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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陆军上校四下看了看,“空军没人来?不能考虑空中攻击吗?”
许大校说:“‘枫叶’没有机载型号,再说,空中视距内攻击的危险性也同样大。”
又是沉默,球状闪电部队的人能感觉出其他与会者的潜台词:你们这个破玩意儿,真让人伤脑筋。
作战部长说:“大家把思路都集中到这样一个问题上面:有什么能够在视距距离上接近敌舰队?”
林云说:“只有一样东西,渔船。”
会场上响起了几声笑。
“据我们观察,对航线附近的渔船,敌舰队一般并不理会,对小吨位渔船更是如此,所以我们可以用渔船作为‘枫叶’的发射平台,这甚至可以接近到比视距极限更近的距离。”
会场上的笑声更多了,副参谋长摇摇头说:“别说气话嘛少校,大家这不都在积极想办法嘛。”
许大校说:“不,这确实是我们正式制定的一个方案,而且是我们认为最可行的一个方案,这个方案在上级下达作战命令之前我们已经酝酿了很长时间,并派专门小组做过很多的调查研究。”
“这简直是……”一名海军军官刚说了一半,作战部长就挥手打断了他。
“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看来他们是动了脑筋的。”
“哈哈,这才真是近代的做法。”那名被林云攻击过的导弹部队指挥官说。
“我看近代都算不上,”潜艇部队指挥官说,“你们听说过日德兰和对马海战中用渔船去攻击军舰吗?”
“如果那时有‘枫叶’,他们会的!”林云说。
“这不像现代海上作战,倒像海盗,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一名海军上校说。
“那有什么?如果真的能为岸基火力创造一个打击机会,别说海盗,小偷我们都愿做。”作战方案的决策者之一,陆军来的副参谋长说。
作战部长说:“渔船的缺陷一是没有任何防御武器,二是航速慢,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上,面对敌人整只舰队的打击力量,在这两点上它与鱼雷艇的差别可以忽略不计了。”
没人说话了,与会者都在对这个方案进行认真的思考,几位海军军官还不时低声交换意见。
“从现在看,基本上是可行的,不过……”一位海军军官说。
会场又沉默了,人们是为那个“不过”沉默的,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含义:一旦攻击失败,或者攻击成功而岸基攻击导弹未能及时到达,在一支强大的舰队的舰炮面前,那些小渔船是没有机会逃脱的。
但作为战争时期的军人,他们也知道,这个“不过”没有必要再讨论了。
“好了,就照这个框架,各军种小组立刻制定具体作战方案吧。”与副参谋长低声交换意见后,作战部长大声说。
第二天,晨光部队连同全部装备,分乘三架军用运输机在沿海战区的一个机场降落了。丁仪和林云最先走下飞机,他们看到在两侧的跑道上,歼击机和轰炸机一架接一架地降落,更远一些的跑道上,有大量的运输机降落,从它们那宽大的机身后部吐出一群群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和一辆辆坦克,更多等待降落的机群在空中盘旋,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远处的公路上,军用车辆的钢铁洪流在尘土中不停奔流着,看不见首尾。
“已经开始部署反登陆作战了。”林云神色黯然地说。
“球状闪电会使它没必要。”丁仪安慰她说,他自己这时也真有信心。
讲到这里,丁仪说:“当时我说完那句话,林云看了我几秒钟,那完全是一个找到安慰的小女孩儿的神情,我有一种很好的感觉,第一次感到自己不仅是一个思想者,还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
“你真的认为,在精神力量上自己比林云更强有力吗?”我好奇地问。
“她有脆弱之处,甚至可以说很脆弱,自‘珠峰号’被击沉,江星辰阵亡后,这种脆弱越来越多地在她身上表现出来。”
林云示意丁仪看不远的草坪,那里戒备森严,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着堆积如山的货物,那全是些墨绿色的金属箱,每个有标准集装箱的一半大小,大批军用重载卡车正不停把这些东西运走。
“全是C805,也许是为这次作战准备的。”林云低声说。丁仪知道她说的是号称“中国飞鱼”的反舰导弹,是中国的岸基防御体系中最有威力的武器,但眼前的数量让他震惊。
第一批雷球机枪到达后,立即运往港口,装上已等候在那里的被征用的渔船。这些渔船都很小,最大的排水量也不超过一百吨。每挺雷球机关枪的超导电池都放进船舱,发射架太长,只能放到甲板上,用篷布或渔网盖上。所有的渔船上都换上了海军的舵手和轮机员,他们有一百多人,驾驶这五十艘渔